建军伟业：太原公安局长被免背后的权力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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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公安局长被免背后的权力之争
　　12月6日晚，山西省公安厅副厅长、太原市公安局长李亚力被免，距去年11月17日其前任苏浩被免，短短一年多时间，两任山西省公安厅副厅长、太原市公安局长倒下，且都是因为“儿子”坑爹。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
　　不同的是，苏浩是因私生子，而李亚力则是因为亲生儿子。我闻，事后李亚力的儿子后悔不已，给其父亲发短信称自己连死的心都有。不知苏浩那位自称是他儿子的有无向苏浩如此表示？
　　无须过多苛责孩子。责任不全在他们，更在父母。
　　有苏浩前车之鉴，对李亚力的如此处理，早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李亚力儿子所谓醉驾殴打交警这事，“实体”部分大致如中青报报道，尽管，因为到现在为止仍多是一面之辞的缘故稍有些夸大。而夏坤也不至于像网上塑造出来的那样楚楚无助可怜乃至被一定程度上塑造成抗暴英雄，他本人甚至没有执法权——交警惯例，收黑钱及得罪人的事或者站在马路上当吸尘器的活都让临时工干，正式交警坐等收租子，临时工很忙很辛苦还经常需要被牺牲。这事若发生在普通民众身上那就是个暴力执法引起的纠纷与冲突，夏坤家尤其是他妻子家很有点能量等等，包括酒驾的标准制定得莫名其妙，包括交警拦住车辆执法时不许当事人打电话等等违反法律的做法，但在这个事情上，这些与公权力的作恶相比都可暂时忽略不计。我赞同大家对李亚力的批评，更对山西省委做出这样的处理表示欢迎。我原先还担心，因为有苏浩去年那档子事，山西省委或许为维护所谓的稳定对李亚力稍微留点情。
　　其实，李亚力之有今天，早在去年他接任苏浩不久，包括我在内，很多人就曾做出预测——李亚力这个公安局长，撑死也就一年的光景，大家的评价是，他若能善终算是好的，果然一语成籖。
　　做出这样的预测，并非因为如山西省公安厅某前任领导认为的那样，山西省公安厅的风水出了问题，看似偶然的事件背后，有着必然的因素。包括我在内，许多人对李亚力的判断是，他是个政治上不怎么成熟的官员，在晋城那么个小地方当公安局长还勉强罩得住，到太原这么一个复杂的地方未必是他之福。就在他接任苏浩担任太原公安局长之前，他想到晋中当公安局长都落选，熟料，阴差阳错，他居然凭空捡了个太原公安局长。引发这系列变化的因素很多，其中，我这个区区“无业游民”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冒冒失失”，我一头闯进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把这个网一头撞开一个大窟窿，许多原有的平衡都被打破，李亚力捡了个大便宜。
　　在被我曝出私生子之前，山西省公安厅系统从未有人敢于觊觎过苏浩的太原公安局长宝座。苏浩最早的后台，是那个因为“车祸”死了的政协主席金银焕，这是个在山西政界极为强势和揽权的女人，以她为中心，山西官场有一个极为强大的小圈子，人称“朔州帮”（金银焕曾任朔州市委书记，苏浩正是在她任内一路青云直上，在她“车祸”死后，苏浩下令全局官员胸前戴白花为她送葬，时人评论，这比死了苏浩他妈还让他难受），这个圈子在山西政法系统及纪检系统尤为强大。苏浩此人又是王立军式酷吏，睚眦必报，飞扬跋扈，一般轻易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早在双子打人曝出私生子之前，苏浩早已举报缠身但却一直安然无恙，他有私生子那事在山西公安系统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一路升迁。对我这个“无业游民”的强势介入，苏浩后来一直很不服气，咬牙切齿痛哭流涕很不服气，其实，平心而论，若非丢了工作，当年我还未必就有这个勇气去碰这样一个大老虎。
　　苏浩倒下之后，权力突然出现真空。围绕太原公安局长宝座，一场角逐迅即展开。按照苏浩原先的设计，他本想让原太原交警支队长现山西省公安厅交警总队长尹喜平接任其职务，之所以如此，据说是因为在他私生子那个事件上，尹喜平帮他请到了中宣部的禁令，因而投桃报李。然而，苏浩这个提议被时任山西省公安厅长现任山西省检察长的杨司否掉，不但杨司，当时山西许多领导的想法是，苏浩是个飞扬跋扈奴大欺主的角色，尹喜平和他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而且，由交警队长出任公安局长，山西此前好像并没有这个先例（这样例子全国也应该不多）。杨司提出三个人选：吕梁市公安局长王武道，临汾市公安局长安占功，晋城市公安局长李亚力。排在最后一位，李亚力本无任何机会接任太原公安局长。无论从资历还是各方面考虑，王武道当时都应该是太原公安局长的不二人选，其他两个只是为了表现下民主稍微陪衬一下。
　　但就在这时，王武道又被我曝光了。这事说来很有戏剧性，事后想想，分明就是有人利用我的热血和勇敢把我白白当了回枪使——当时我正在兴县采访魏家滩的个事情，半夜有人摸到我宾馆房间，给我塞下一大袋子王武道的举报材料，里面提到了吕梁民爆支队长王香柱，还提到了所谓王武道给公安厅长送酒的事。斟酌过后，我觉得民爆支队长王香柱那事比价靠谱，加之又进行了求证，曝了这个，但酒那事情，涉及到那么高级别的官员，且没有任何证据，我没敢曝。结果，居然有人模仿我的行文方式、用了个和我看似关联极强的“建军伟业预备役的小号”账号将此发出。
　　驱狼斗虎！看到那个东西，我终于明白，尽管自己一再小心，包括在苏浩那个事件当时就已经察觉到许多不正常的苗头，还试图和苏浩联手一道先找出那个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黑手（苏浩别不承认，我因此和他不但通过电话，还互发过许多条短信），但千算万算，自己还是想象不到这般政客的无耻与阴险，终于还是不小心落进了别人的圈套。因为这个东西，山西省公安系统甚至一度有许多人怀疑，我攻击苏浩以及王武道可能都是受了那个老家兴县的人的指使。当然，苏浩不曾有过这样的怀疑，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怀疑，尽管他疑心很重。
　　类似的事，换届前后总是屡见不鲜，一个各方面都看好及符合各项条件及要求的官员，换届前后总是会被递上各种黑材料。以山西公安系统为例，当年申公元本应出任太原公安局长，各方面条件别人都跟他没法争，可就在那时，关于他的举报漫天乱飞，省纪检委专门成立了调查组，查来查去，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查过之后换届也就结束，一个官员的前程就此毁掉，再也没机会恢复。归根结底，上层对底下官员其实比我们普通群众对官员还缺乏信任，有一年山西评了个十佳人物，其中一个是某县公安局长，山西晚报想要报道，省委宣传部不同意，他们担心，这人刚被宣传过后就锒铛入狱，在宣传系统塑造典型官员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申公元后来担任大同公安局长后为所欲为大肆敛财终于后来被中纪委拿下，我分析，他那种疯狂行为背后有很大程度的因仕途受阻看破红尘自暴自弃。权力的产生一旦没有正当程序与规范模式，一切都靠暗箱操作，必然出现这种状况。我不曾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在不自觉中成了这种恶体制下助纣为虐的工具，被人当枪使了还蒙在鼓里。为这个事，我后来深深自责及反省过好多次，后来收到许多曝料，譬如白培中的，譬如这次李亚力的，我都开始自觉多留个心眼。“您是尊敬的李建军记者吗，您是勇敢的李建军记者吗？”回想当初收到这样举报材料时的心底窃喜，现在每每汗颜不已。
　　就我对官员的认识看，按照现代政治的要求，现今的官员几乎没几个好鸟。从这个逻辑和思维出发，我倒是不介意出于任何动机及目的的任何曝料。官员如真能互相举报，倒也不失是一种好现象。但躲在阴沟里伤人可不行，那样很让人鄙视；至于为实现自己阴暗不可告人目的而试图那我们这些人的正直与热血来当炮灰，那更不行，通过这种阴暗方式上去的官员简直猪狗不如，更别指望他能干出什么别的好事。
　　以前没经验，我终于还是中了计，那人的奸计部分得逞，王武道问鼎太原公安局长之路受阻，但是，摘果子的却不是那人，成了李亚力。那人可能认为，三人中，除去王武道，其他两人几乎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尤其是李亚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奇迹发生了。让李亚力当上太原公安局长的因素很多，其中很重要一条，那就是因为他的前任苏浩太过飞扬跋扈奴大欺主，领导们心有余悸——公安机关经常号称是政府的一条狗，在想让狗咬人时，主子唯恐狗不够凶狠，但，狗子如果太凶了，那就不是狗了，养狗养出狼崽子的事情经常发生，王立军就是最明显例子。这些年，为维稳的需要，公安的权力急剧扩张，甚至已经成为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甚至有能力随时发动一场武装政变，这绝非危言耸听。一个省城的公安局长，只要他愿意，利用手中掌握的技侦等手段，至少随时可以干掉一个副省级官员。李亚力之所以被相中，就是因为他和王武道有个相似处：听话，稳重，不大可能惹事，更不会去主动出击去洗牌，须知道，苏浩临走前突击提拔了1300多个干部，如果换个强势的去，很可能会让这些既得利益者人心惶惶。同时，李亚力还是苏浩的老乡，彼此之间有点香火情，苏浩那方的势力也比较能够接受，不大可能反弹。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若论能力及资历，李亚力比王武道查许多，撇开在公安业务上比苏浩熟练精通之外，若论其他，用起来甚至不如苏浩那种人好使。
　　李亚力果然“稳重厚实”，上任太原公安局长一年，几乎没有任何作为，他自我辩解说只想为群众办几个案子保一方平安，这样苍白无力的辩解很令我以及太原市公安局许多对新领导充满期待的人鄙视。倒是他个人，捡了个省城公安局长当，很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意思，在和同乡乃至同学聚会时，这种飘飘然的感觉经常不小心带出来，很遭众人反感。李亚力失去了他所在圈子的支持，变得孤立无援，在官场，这种凭同乡、同学以及老上下级编织起来的圈子对一个官员至关重要。没了这个圈子的支持，李亚力出事就已在所难免，缺的只是一个时机，那些原本支持他的人很乐意看他的笑话。也因为他的“稳重厚实”，他到任太原公安局长之后甚至没有网络几个自己的亲信，在结党营私这种事情上，王立军最为成功，他那几个从辽宁带去的部下，杀人的案子他说不让查就不查，说要重新启动就立刻重新启动，哪怕对方是薄熙来老婆。可是，这个没有成功完成权力控制与做好权力平衡的李亚力，在儿子事发之后，偏要自不量力，“疯了一样的去护犊子”（太原公安局一些警察的评价），出事就在所难免。最愚蠢之举，莫在于删监控录像。他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连苏浩那么强势的人物都做不到只手遮天，他更不行。有那么多对他强有力的人正对他虎视眈眈，对太原公安局长的宝座觊觎不已，他也不自知，想护犊子是不，结果连自己一起倒下，其儿子照样难逃法律制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这些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凡事一定要依正道而行，所有人，尤其是官员，都应从中吸取教训。
　　这次李亚力儿子醉驾及打交警之事，我之所以迟迟不发一言，甚至还主动帮李亚力办了他自己相办而办不到的事情，不但劝退记者刘虎不再关注此事，还劝退了许多想要关注此事的朋友。李亚力自己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居然会主动帮他做这些事情，不但他，山西的大部分官员尤其是公安系统的都绝对不敢奢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然，我做这些自有我的出发点及考虑，李亚力也没必要为此领我的情。
　　我为什么做这些？并非如一些水军所污蔑的那样，我收了李亚力的好处什么，真他妈能扯，从去年到现在，我多次提出想见李亚力，这小子一直避而不见，视我如洪水猛兽——不但他，山西很多官员对我都是这种敬而远之的心态，只希望能和我的一些朋友处上朋友，这样的话如果我刀锋指向他们的时候有个能有个缓冲。他们对我的判断是，我这个人给钱是不要的，但很重感情，这是我的弱点，他们就从我的这个弱点下手。我知道他们掌握我的这个弱点，也在有意识利用自己的这个弱点保护自己。像我目前这样一种状态，在山西简直称得上冲州过府横冲直撞逮谁的虎须都敢摸一摸，如果被认为是刀枪不进水火不侵纯粹没有摆平的任何希望与可能的话，那我的死期就到了，说实话，虽然不怕死，但我还不想死，最起码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得给他们留点口子与希望。但是，我也不可能按照他们所预期的，譬如找到某个我的特别好的朋友就一定能让我罢手，那样一来我也就什么都别干了，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也就荡然无存了。我自嘲，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吧。我在山西这么多年，得罪了那么多炙手可热的人物，居然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好多人都在纳闷其中原因，很多人只看到我的勇敢，没看到过我为了在这个夹缝中做事而度过的一个个不眠之夜。江湖凶险，不能不多动点脑子。
　　这次李亚力的事情，我接到举报电话后第二天即驱车从北京往山西赶。“权力真他妈的是个魔鬼，那么老实的个人，一当上太原公安局长就忘掉自己姓啥了”，这是我的原话。知道我在调查那个事情，李亚力非常的紧张，托了好几拨人跟我说情都被顶了回去。“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这个规则不容更改。
　　结果，如同白培中那事高勤荣在我之前发布一样，这次刘虎冲到了我的前面。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吸收被人当枪使那次经验，我后来做事有意识把节奏放缓慢了一些，以免再次滥杀无辜。包括全国政协委员郝建秀那次，我也是在收到举报好几天之后，经过一番求证及斟酌之后才发出，但我相信，对郝建秀的那次曝光在外界看来未必觉得有什么，但在山西的一些办案子的官员看来，这个事情更令他们害怕。何故？他们发现，我掌握的郝建秀那个事情太过准确了，有些很详实很准确的案情本来应该只在小范围内掌握，居然不知怎么回事被我刺探到了。用郝建秀那事也很能说明我因有对“驱狼斗虎”的警惕，正当我盯着那事不放时，有人冒充小店区公安局长白安平给我发了个恐吓短信，一见有人想蹚浑水，我立马撤退，停止对郝建秀的曝料并删除自己原先所有博文。
　　正当李亚力因怕我介入惴惴不安时，突然出现的水军把他救了。我突然发现，在这个事件背后，有一堆平日从不批评时政但在这个事情上步调极为一致的水军身影，从他们拙劣的表演中，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没错，就是去年以来多次对我以及对王武道、杨司等发动攻击的那批人。一旦发现了这个狗咬狗的迹象，还指望我往前冲吗？对不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我心目中，这是一批比苏浩还可恶的势力，不操他妈算我有修养，更别指望我给他们当枪去了。凭着多年的感情与一次次共事形成的大家对我的信任，我不但劝阻了刘虎，还劝阻了许多同道中人。耐着性子与忍受着他们的污蔑造谣泼粪水，我只想让他们充分暴露。果然，这些蠢猪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就那些水军@田男婉 之类背后，但凡熟悉山西官场的，傻子都能嗅出他们是哪些人养的狗子。当然，除去这些考虑，我毕竟对李亚力没什么太大的坏感，这人毕竟作恶不多，不是那种屡屡作恶的，只是偶然冲昏了头脑，应该属于那种“可以教育和改造好”的官员。只可惜，李亚力此人很有点孺子不可教，我的这番心迹他并不明白，我多次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想要见他，想告诉他如何正确应对此事，他都怀疑我的动机，避而不见。在那种体制中混久了的官员，总幻想通过权力的施舍与丛林法则般的博弈来解决问题，而不从自己身上检讨，“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身上如果没有缝，又哪怕什么苍蝇嗡嗡乱叫？
　　当然，除去以上考虑，我之所以想拉李亚力一把，有我自己的考虑，对此我绝不回避。众所周知，我与他的前任已经势同水火，而苏浩及其背后力量已经把他视为潜在敌人，我如果能让李亚力站到我的这边，把我需要的一些证据稍微提供我那么一点，苏浩之亡指日可期。我分析，李亚力之所以迟迟不肯见我，可能也正是出于这样的顾虑。我这人如果没有那么多在他们看来很疯狂的想法，若只是一个给点烟酒啊钞票啊就可以处理好关系的人，他早见我了。我是个危险分子，这是许多官员的共识。只是啊，他不想和我结盟，但我的举动让苏浩他们误以为他已经和我结盟了。很好，这也算个意外收获，退而求其次，这种效果也算不错。苏浩是个很多疑的人，不但天性使然，而在于习惯了整人的人总是怀疑别人整自己，从去年到今年，他一直怀疑我背后有人指使搞他，先是怀疑太原市政法委书记柳遂记（就是这次刚临时接任太原公安局长的这个），派人四处举报说我和柳遂记在崔建宏案子上共同收了1000万；后又怀疑太原市委书记陈川平，以及山西省分管政法的副省长张建新，在网上不停有水军攻击这两人。最后，终于怀疑到了李亚力头上，必欲除之而后快，这次几乎站到了前台几乎就是在赤膊上阵。很好，苏浩同志这次终于胜利了，恭喜，贺喜！我真想抱住苏浩那张苦瓜脸好好亲他一口以表谢意。上帝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我期待着这样的结果。或云，你这么一说岂不提醒他们了？不会的，仇恨的种子一旦种到心里，谁也拔不去，恶因已造，报应循环随即开始，谁也无法阻止。自己干了一堆烂事，不找个角落里悄悄窝着去，本来已经是条死狗了，按照中国官场的习惯，对于死狗是不大有人再去痛打的，否则会被整个官场认为不厚道。但事实证明，那不是条死狗，而是条疯狗，疯狂到一点大局都不顾，在18大前居然不停给省里找麻烦，雇佣水军要山西领导的好看，还通过一些渠道给上面领导打小报告——对媒体的长期打压，导致领导往往获得不了真实的信息，所谓拿到他们那里让他们批示的事情其实很多是底下人过滤过及夹带着私货的，雇佣水军制造所谓的虚假民愤极大，告诉领导说如果不严肃处理的话可能如何如何。因此，千万莫要天真的以为，这次是微博之功又拿掉了一个问题官员，这个事情背后有着整个一条龙的策划与运作。整个事件从头到尾狗咬狗的因素很重，且起了决定性作用。现在，一条犯了错误的狗子已经被另外一条疯狗咬死了，再不拿棍子打打这条疯狗的话，还真让疯狗自以为自己很高明了。
　　我原先还有点小希望，苏浩他们这次疯狂扑咬李亚力，一如他们去年疯狂扑咬王武道及杨司他们一样，只要李亚力这次不死，以后有他好果子吃。李亚力因为此事受到的处分越重，对苏浩他们的仇恨就会越大。18大结束前的消息是，公安部的调查结果是让山西省委自己处理，按照以往的惯例，应该也就是背个严厉处分的问题。现在看来，18大以后有些新气象了，以前喜欢和稀泥姑息养奸养脓包的山西省委突然开始认真了，好的很啊，非常欢迎，只要山西省委真正能够响应起中央的号召，没有李亚力他们的反扑苏浩也非亡不可。这么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只要去查，如果查不出什么来的话，我还是那句话，苏浩如果没有私生子及其他经济问题，我愿自刎将头颅悬于国门之上以谢国人。从即日起，对苏浩的围剿再次开始，先从苏浩和李亚力的比较开始。
　　当然，一如对“新政“尚存观望一样，虽然山西省委这次终于做出了个正确的举动，免去了李亚力的职务，但从他们并没有公布免去其职务的原因就能看出，其实对他们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捂盖子、养脓包，一点原则与党性不讲，只会姑息养奸，早已是山西省委的一贯表现——那个网曝家中被盗5000万的山西焦煤集团董事长白培中，偷他家的那两个小偷要在晋中开庭审理了，现在居然还在试图暗箱审理，拒绝媒体旁听采访请求，又在计划请上新华社那些御用媒体就号称公开审理！那个又是年龄造假又是被曝公款长期包房嫖娼的临汾市纪检委书记沈庆华，一免了事，到现在一年多了都无下文。还有，苏浩那厮，调任司法厅副厅长一年多了，我去找过多次，他从来不上班，难道说，包养二奶生有私生子还有理了，让他到司法厅吃空饷浪费纳税人钱财颐养晚年？他如果没有私生子及其他问题，凭什么将人家免去职务搞“削藩”？他若有问题，为什么只是一免了事，而不深查？他那个“孩儿他妈”阎晓京，凭什么在山西省劳教局吃空饷多年后又调到晋源区检察院继续吃空饷，就在去年出了那么大事情以后居然依然安然无恙，谁在充当保护伞？震惊世界的山西疫苗那事，当时开新闻发布会面对那么多媒体不是说那个疾控中心主任有经济问题只是那会他在国外没法查吗，凭什么后来他回国了不但不查还给他配上好车？山西这些年吏治败坏至此，谁在姑息养奸，谁该承担领导责任？嘴上说的一套一套很漂亮，干起事情来污七糟八，一点原则性和党性不讲，遇到棘手的就和稀泥打哈哈，遇到小卒子就不惜滥杀无辜以防止所谓“媒体炒作”，这样的人居然长期窃据高位，难怪许多问题最后积重难返。
　　我这么说，山西省委有些领导肯定会不高兴，“闻过则改善莫大焉”，希望他们能够积极响应中央新政的号召与要求，重新做人做事，庶几不失庶民之望。否则的话，只要他们不怕丢人，我就不怕坐监狱或者掉脑袋，生命不息，死磕不已，国事糜烂至此，我辈无有退路。